讓其回歸本來面目
“反思官場小說的泛濫,不禁讓人想起尼爾·波茲曼那本著名的《娛樂至死》一書。”趙志剛向記者表示。
這本寫於20世紀70年代的著作,其主要觀點是,“嚴肅的電視”這種表達方式根本是自相矛盾的,所有的人都是在表演,電視隻有一種聲音,即娛樂的聲音。電視的時代就是娛樂的時代,電視媒介形式的本身就不能承載嚴肅認真的思考。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內容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而且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
尼爾·波茲曼當然無法預言20多年后互聯網的勃興,但“娛樂至死”似乎就是指當下的互聯網時代。互聯網時代碎片化閱讀的到來,讓很多人失去了思考能力。連反腐敗這類極為嚴肅的話題都因為“雷政富”、“趙紅霞”們而演化為一個娛樂事件。
“看看現實社會中的重慶‘唱紅打黑’、雷政富情色視頻、編譯局局長衣俊卿事件等,難道還需要官場小說來解讀嗎?一切都是活生生的現場直播。”趙志剛認為,在娛樂面前,誰也別想置身事外,無論你把自己定位是什麼,你只是一個娛樂消費品。
要告別官場小說的“喧囂”,讓其回歸本來面目,著作者的指導思想是至關重要的。趙志剛表示,這個思想,應當是法治思想,是規則意識。有了這樣的“道”,寫出來的官場小說就是一種教化,而不是庸俗的展示,不是進階的“術”。
文藝評論家解璽璋認為,“官場小說要有出路,要向政治小說轉變,要有勇氣觸碰那些最堅硬的問題。”但是,要想承續、發展《官場現形記》、《老殘游記》、《孽海花》這樣的政治諷刺小說傳統,出現如莫泊桑的《漂亮朋友》這樣的作品,還要求作家有更深邃的思想穿透力以及高超的文學技巧。
在當下的情境中,這樣的作品一時恐怕還難以出現。
“官場小說所應投射出的正道,是讓人們明白這個世間還有法治,還有清清白白的吏治。”趙志剛說,這才是官場小說在將來應走的正路。(高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