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風肅紀永遠在路上——中央八項規定出台五周年

修曉波

高波

祝靈君

【圓桌對話】

編者按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堅持以上率下，鞏固拓展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成果，繼續整治‘四風’問題，堅決反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這充分彰顯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矢志不渝的初心和堅如磐石的決心。

今年12月4日，是中央八項規定出台五周年。五年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強烈的歷史擔當和頑強的意志品質，直面黨內存在的種種問題和弊端，從制定和執行中央八項規定破題，解決了新形勢下作風建設抓什麼、怎麼抓的問題，進而推動了全面從嚴治黨，推動了黨風、政風、社會風氣根本好轉。

主持人：本報記者 王昊魁

嘉賓：修曉波（中央紀委駐全國政協機關紀檢組副組長）

高 波（中央紀委駐中國社會科學院紀檢組副組長）

祝靈君（中央黨校黨建部副主任、教授）

10月27日，黨的十九大閉幕三天后，中央政治局會議就審議《中共中央政治局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的實施細則》。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依然從落實八項規定開局。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日前發布五年來全國查處的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問題數據﹔三天打兩“虎”，反腐敗力度不減、節奏不變。正風肅紀、“打虎”“拍蠅”“獵狐”、監察體制改革，老百姓對此一片叫好點贊。在八項規定出台五周年之際，本期《圓桌對話》，我們邀請黨建領域3位權威專家就此話題展開討論。

八項規定實實在在改變了中國

主持人：八項規定微言大義，僅有600余字，卻迅速激發全黨的行動感召力和民眾的輿論向心力。有專家表示，八項規定是“新時期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國版本的頂層治理”，實實在在改變了中國。對此，你們怎麼看？

修曉波：五年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央政治局關於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八項規定實施五年來，在改變黨風政風和社會風氣方面產生了重大影響。取得這樣的效果，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以上率下——八項規定是對中央政治局領導提出的要求，但八項規定精神適用全黨，因為中央領導率先垂范，自上而下產生了巨大的示范效應﹔全黨重視——各級黨組織都將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作為工作的重點，認真部署落實，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效﹔持之以恆——把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作為轉變黨風問題的抓手，切口不大，但抓住不放，久久為功，表明我們黨兌現庄嚴承諾的堅定決心和信心，激發了工作中的動力﹔言出紀隨——五年來，各級紀檢監察機關共查處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問題19萬余起，處理黨員干部26余萬人，由於動了真格，真正起到了教育警醒的作用。

高波：八項規定之所以能夠改變中國，首先是因為它改變了中國共產黨的黨風黨貌，“硬化”了黨規黨紀，強化了黨性黨心。這再次印証了一個朴素的真理：治國先治黨。評說“八項規定”，不要忘了前面還有“中央”兩字，中央八項規定及十九大后的《中共中央政治局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的實施細則》，代表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刀刃向內、自我革命”的政治決心和擔當精神。

可以說，正風反腐是看不見硝煙的戰斗，立八規、正風紀，就是向全黨發出號令：“向我看齊！”朱德同志曾回憶說：“長征時我們就是靠紀律吃飯的。”如果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贏得革命勝利的法寶，那麼，八項規定就是走好新時代的新長征的路標。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人心的能量是無盡的，在以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為標准向核心看齊的過程中，匯聚起了自上而下、以上率下的向心力，凝結成了以小見大、睹始知終的行動力。五年來的歷史性變革雄辯地証明：解決中國的問題，關鍵在黨。

祝靈君：正風肅紀，應該牢牢抓住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這個關鍵少數。毛澤東同志在1913年的《講堂錄》手稿中指出：“在上者為政教，在下者為風俗。變之自上者，效速而易遷﹔變之自下者，效遲而可久。”1979年11月2日，鄧小平同志在中央黨政軍機關副部長以上干部會上指出：“我們脫離群眾，干部特殊化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干部搞特殊化必然脫離群眾。我們的同志如果對個人的、家庭的利益關心得太多了，就沒有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去關心群眾了，頂多隻能在形式上搞一些不能不辦的事情。”“如果我們高級干部首先把這方面存在的問題解決了，就能理直氣壯地去解決全國在其他方面存在的這類問題。上面的問題不解決，我們就沒有講話的權利，人們會問，你們自己怎樣呢？”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政治局堅持以八項規定作標杆率先垂范，全黨上下同踐行，黨員群眾齊監督，上率下行、上行下效，管黨治黨立竿見影，在黨內、社會上形成一股新風尚。

堅決反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

主持人：十九大報告指出：“持之以恆正風肅紀。”同時，還強調“堅持以上率下，鞏固拓展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成果，繼續整治‘四風’問題，堅決反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對此，您怎麼理解？

修曉波：這番論述把鞏固拓展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推向了深入，觸及了問題的本質。大凡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的現象，從根子上說多是特權思想作祟。中國有數千年封建社會的歷史，雖然今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但舊的意識在一些人的頭腦中還存在，還在腐蝕著一些黨員干部的思想。而這些東西與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宗旨是格格不入的。

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繼續整治“四風”也有一個標本兼治的問題。即一方面持之以恆正風肅紀，對違紀者發現一起查處一起﹔另一方面，以愚公移山的韌勁，著力鏟除一些黨員干部意識中的特權思想。

高波：作風需要紀律來約束，紀律的本質是黨性。透過紛紜繁雜的“四風”亂象看本質，其核心問題是黨性不純、黨紀不彰。如果繼續追本溯源又可以看到：黨員干部之所以出現黨性黨風黨紀問題，內化層面離不開特權思想作祟，外化層面離不開特權現象叢生。因此，堅決反對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正是抓住了正風肅紀的根本、扭住了管黨治黨的關鍵。同時應當看到，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由來已久，不可能畢其功於一役。各種各樣的“作風病”，是“特權病毒”變異演化的結果。歪風始自特權，正風必先治權，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因此，強調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必須持之以恆，強調正風肅紀隻有進行時、永遠在路上，既符合治理特權的規律，也符合作風建設的規律，凝聚了十八大后五年間全黨全國人民的思想和行動共識，也指引著十九大之后全面從嚴治黨縱深推進之路。

祝靈君：中國共產黨的性質注定了與搞特權和特殊化不相容。因為，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

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在正風肅紀和反特權方面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根據2011—2017年中央紀委歷次全會工作報告，2010—2012年每一年立案數在13萬~14萬件之間，黨紀政紀處分人數在14萬~15萬人之間。2013年以后，無論立案數還是處分人數都大大增加。隨著立案數和處分人數增加，黨內監督震懾效應加大的同時也會帶來監督成本增大。然而，隻要堅持正風肅紀永遠在路上，就會對全體黨員干部形成期望值管理，做到在一定時期內增加監督成本的同時逐步降低監督成本，這是一個管黨治黨的大智慧。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採取的許多舉措極大提升了監督效能，客觀上降低了監督成本。如：正風肅紀從高位做起，形成風向標效應﹔“打老虎”形成高壓震懾的傳導效應﹔對“三種人”實行重點監督，形成聚焦效應﹔實行通報曝光制度，形成“鎂光燈”效應。許多地方都反映，公款接待的費用大大下降，公車改革成效顯著，干部特殊化現象明顯減少。

隻要堅持正風肅紀和反腐敗斗爭力度不減，堅持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堅持重遏制、強高壓、長震懾，把嚴的標准、嚴的措施貫穿於管黨治黨全過程和各方面，隨著時間的推移，各項舉措的監督成本必然會逐步穩定在可控區間內。一旦各方面比較成熟的制度形成，監督成本還會逐步下降，從而呈現收斂函數的趨勢，最終朝著山清水秀政治生態的方向發展。

奪取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

主持人：從今年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通報曝光的案例看，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呈現由明轉暗、逃避監督的特點。比如，有的公款吃喝轉換場所、轉嫁接待、轉移支持，有的公款旅游批件造假、任務造假等。下一步，應如何更好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奪取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

修曉波：首先要把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的工作往深裡做、往細處抓。《中共中央政治局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的實施細則》是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對黨的作風建設的新部署新要求。下一步，紀檢監察機關要按照中央的統一部署，繼續整治“四風”突出問題，繼續從每一件小事抓起，在每一個節點上堅守，以釘釘子精神抓牢抓實抓出新成效。

其次，在制度設計上把住關口。針對隱形、變相的公款消費，從改革財務制度入手，轉變思路，劃塊包干，加強管理，堵塞漏洞。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最后紀檢干部要認真履職。講究認真二字，練就火眼金睛，不管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的行徑如何變換手法，都將無處藏身、無法藏身。

高波：這個問題要從兩方面看：一方面，隱形變異的“四風”和逃避監督的做法，折射出一些人對作風建設抱有鬆口氣、歇歇腳的幻想，以及“自認高明”試圖挑戰紀律底線的僥幸心理。另一方面，萬變不離其宗，隻要堅持零容忍、全覆蓋、無禁區，“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過好獵手”，不管違紀違規者如何挖空心思搞“障眼法、隱身術”，在黨的監督體系和人民監督之下都注定是徒勞的。

下一步，應當乘著十九大的東風，保持全面從嚴治黨、依規治黨的不變節奏，在正風肅紀的穩定高壓中迎來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其具體舉措如：將違反八項規定精神的問題納入巡視和巡察上下聯動的監督網中，保持發現問題、形成震懾的強大聲勢﹔在運用監督執紀“四種形態”的過程中，對於頂風違紀者予以從嚴從重處理﹔加大對違反八項規定精神典型案例的領導責任問責力度，倒逼各級黨組織和領導班子落實管人管事管錢的主體責任，從源頭上減少“脫管率”和違紀風險。

總之，必須按照十九大要求和黨中央部署，發揚釘釘子精神，緊盯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加大糾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力度，鞏固拓展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成果，決不能讓“四風”問題卷土重來，決不能在作風建設問題上失信於民。

祝靈君：黨的十九大后，中央政治局又帶了一個好頭，量身定制《中共中央政治局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的實施細則》，率領全黨全國人民再出發。接下來，把中央八項規定精神落到基層，還要突出新時代群眾反映的典型問題、難點問題，拉出項目和清單，分門別類突出各級黨組織抓作風建設的主體責任，一件一件抓落實、一項一項保落地，同時加大基層組織日常監督、普通黨員民主監督以及群眾監督、審計監督、輿論監督、民主黨派的政治監督等力度，加大黨員、干部黨性教育力度，加大黨內激勵關懷保障力度，把好的做法變成習慣，把好的習慣變成自然，最終達到“俗成於下”的效果。（記者 王昊魁）